我记忆里的那本年月那个夏天,蝉鸣裹着潮湿的蓝布风,表妹总爱把脸埋进那本磨破边角的故事故事光蓝布面故事册里。那是册里藏外婆留下的民间故事集,书页间夹着的表妹干枯花瓣,和表妹垂落的民间发梢一起,在阳光里酿成甜丝丝的那本年月旧时光。民间故事这四个字,蓝布在我童年的故事故事光词典里,从来不是册里藏泛黄的铅字,而是表妹表妹指尖划过的茉莉花纹,是民间她讲起"灯影戏里的水姑娘"时,眼里晃动的那本年月细碎星光。
外婆的蓝布针线与故事里的月光
那本蓝布故事册是外婆的嫁妆,牛皮纸封面被摩挲得发亮,故事故事光扉页上歪歪扭扭绣着的"平安"二字,是用银线和彩线一针一线绣上去的。表妹总说这是外婆的宝贝,里面藏着能让人长出翅膀的秘密。我还记得十岁那年,她坐在老槐树下,把故事册摊在膝头,指腹轻轻拂过"灯影戏里的水姑娘"那一页——泛黄的纸上,画着穿水红肚兜的姑娘,站在月光下的井边,手里摇着一盏透明的灯笼,灯笼里的光会随着她的歌声流淌。

绣娘与灯影戏的秘密
"姐姐你看,"表妹突然把脸凑近我,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睫毛,"水姑娘不是妖怪哦。她本是井里的月光变的,每到月圆夜就会出来看人间的灯影戏。有个绣娘总在深夜绣牡丹,绣了整整三年,牡丹的花瓣都能在月光下微微颤动。水姑娘就躲在窗棂后面看,绣娘绣累了打哈欠,她就偷偷把自己的影子投在绣绷上,帮绣娘把花瓣绣得更圆......"她的声音像浸过蜜的溪水,绕着指尖的茉莉花,一字一句淌进我的耳朵。那天下午,蝉鸣声里突然下起了雨,表妹的故事和窗外的雨声混在一起,把我心里的夏天泡得又软又甜。
当表妹的故事长出翅膀
后来表妹去城里读书,那本故事册被我借来翻看。我发现她在书页空白处写满了批注:"水姑娘的灯笼是用萤火虫做的""绣娘其实是个聋子,她听不见戏台上的喝彩,却能听见月光流淌的声音"。这些孩子气的补充让故事活了过来,像藤蔓一样从纸页里爬出来,缠绕在我的童年记忆里。再后来,表妹开始给村里的孩子讲故事,她不再依赖故事册,那些民间故事在她的嘴里长出了新的枝桠。有次她讲"阿凡提智斗巴依老爷",讲到阿凡提把驴尾巴系在巴依的胡子上,逗得孩子们在晒谷场上滚作一团,连天上的云都跟着晃悠。
那些藏在故事褶皱里的血脉回响
去年深秋我回老宅子,发现表妹正坐在缝纫机前,给我的小侄女缝虎头鞋。缝纫机嗒嗒地响,她嘴里哼着一段不成调的调子,正是外婆教她的民间小调。"姐姐你看,"她举起一只绣着虎头的鞋,"这上面的老虎眼睛,是照着灯影戏里的'虎将军'绣的。"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发间,那些曾经垂在故事册上的发梢,如今已经染上了霜白,可她讲起故事时眼里的光,却比当年更亮了。我突然明白,民间故事从来不是静止的文字,它是流动的血脉,是外婆的手、表妹的唇、我的心跳,在时光里反复传递的温度。
前几日整理旧物,我又翻出了那本蓝布故事册。表妹写的批注还在,那些稚嫩的字迹里藏着她对故事的热爱,就像藏着一个永不褪色的夏天。当我指尖抚过那些干枯的花瓣,突然听见表妹在耳边轻轻说:"姐姐,你知道吗?水姑娘其实是我们的外婆,她把所有的月光都缝进了故事里,所以我们才能在黑夜里找到回家的路。"原来那些关于民间故事的记忆,从来都不只是故事,而是表妹替外婆给我的温柔拥抱,是藏在岁月褶皱里的,永远鲜活的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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